第十六章：王子殿下的苦恼

当莱因哈特走进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前一分钟大家还在热火朝天的玩着二十一点扑克，后一分钟一个累趴下的人突然打开大门走了进来告诉你们他今天一共打了好几百发20MM机关炮的炮弹，而且他几乎没有一发击中目标。

在军校宿舍里面并非不可以玩二十一点，但是绝对禁止赌博，而我们玩的二十一点多多少少要带一些钱在里面，如果被‘狼人’或者威廉教官发现我们居然在赌博的话那么今天晚上我们绝对不用睡觉了，天知道他们会怎么惩罚我们。但是现在也不用再去琢磨这些事了。“看在圣母玛利亚的份上，那些**养的教官对你做了什么？？”赫尔穆特扔掉了自己刚刚连声叫好的纸牌，然后蹲到莱因哈特前面“你的手……两天之内你肯定没办法练习射击了。”

“见鬼，不要这么说他们，是我的问题，肯定不是德国坦克的问题。”莱因哈特气恼的说道“是我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调整好。”

“你是怎么瞄准的？”我坐到莱因哈特身边递过去一杯水问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就是那么瞄准的！”莱因哈特把一整杯水一仰而尽“首先，把座椅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上，第二，打开输弹口装填炮弹，第三，调整瞄准镜，先使用最中间的那个小三角对准目标，然后发射一到两发炮弹测算风速和误差，最后发射后面的炮弹。就是……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那个手册上说的啊！！”

“听我说，伙计。”赫尔穆特此时也不管莱因哈特跟自己有点矛盾了，“我和阿尔弗都看见了你今天把炮弹打到你旁边的靶子上去了对吗？”他这么说着一边还扭过头看看我，似乎在询问我。

“额……对，没错。”莱因哈特想起来今天上午他阴差阳错的击中了另一个靶子的事情“至少……战场上我干掉了一辆是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尔穆特摆摆手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们所有人都差不……都强！你炮打的……不对不对，你的炮术一点问题也没有，有问题的不是你，也不是数学家格哈德！！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不是你的问题！是坦克的问题！坦克！”

“莱因哈特，我也觉得是坦克的问题。”格哈德说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吗？所有人当中只有咱们两个有问题，而那些教官们，也是坚信着德国制造的第一批坦克一点问题也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他们自己都没有检查过！他们跟我们开的都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坦克，我不相信，因为……反正应该是坦克的问题……”

“不管我怎么校正，按照最标准的操作手册上说的来做，”莱因哈特似乎根本没听进去我们在说什么“总是差着……十一点五。”

我的妈呀，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莱因哈特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在我们的操作手册上有一个部分专门讲的是针对瞄准仪来测算距离的方法，在不同的放大倍数以及不同的距离上，瞄准仪上两个小三角之间的密位表示的距离也有所不同。总而言之那一部分是一个特别特别长，密密麻麻的破表，本来是要求我们全都背下来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狼人’教官取消了这部分内容。

而莱因哈特居然可以测算的出来他经过校正的炮弹距离标准目标的距离始终是十一点五，这也就是说他几乎把操作手册上的那个距离测算表都背下来了！都，背下来，了！！难以置信！！！

“你们运气太不好了。”约翰突然说道“我在六轮装甲车上操作20MML115倍口径的机关炮，100米的距离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

没有什么难度那是因为装甲车上的炮塔时开口的，比坦克上的炮塔要大得多，可以装的进去更大后坐力更强的火炮。而两米多长的炮管和一米多长的炮管概念怎么可能会一样呢？但但是受到炮管内部螺旋线的滑动时间都不一样。赫尔穆特看着昏昏欲睡的莱因哈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热水，差不多是时候该让我们的王子殿下洗澡了。”

我跟着赫尔穆特走出去的时候看见路德维希和他的几个朋友从一楼走上来，而路德维希一脸的开心，他们似乎解决了什么问题一样“晚上好，阿尔弗……额……莱因哈特的手怎么样了？？”

我知道路德维希和莱因哈特都很想成为预备士官，尽管他们两个都在较劲，但是私下里关系似乎还可以“晚上好，路德维希，不过莱因哈特似乎不太好，他的手流血了，刚刚才回到宿舍。”

“我……现在去看看他？”路德维希犹豫的说道，看了看我们的宿舍门，似乎在询问我和赫尔穆特的意见。但是我摇了摇头。

“他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点了下头然后跟赫尔穆特一起离开了“莱因哈特没戏唱了。”我说道“费劲了……”

“费劲什么？”赫尔穆特奇怪的问道“啊！你是说他们两个人谁可以去……参加那个神神秘秘的任务吗？我看不一定啊……”

“莱因哈特在其他地方的闪光点几乎都被……”我说道“都被炮术这一项给拉黑了不是吗？我的意思是……他可以去当机电员。”

“是吗？但是成为预备士官的前提条件之一就是要求样样精通，你忘了吗？”赫尔穆特说道“而且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要那么坚持这种……或者说那种执着，事情明摆着，你这两天没看报纸吗？很多人都开始对希特勒不满意，尽管，党卫军和冲锋队**了绝大多数，但是还是不停的有那种说希特勒喜欢搞基的言论不时的传出来。我感觉至少在半年之内肯定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弄不好，我们都会被卷进去。而你们责骂热衷于此！”

“难道你想说第二次世界大战要提前爆发了吗？”我说道“不会！”

“好了，言归正传，哥们，你能不能……”赫尔穆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他红着脸终于说了出来。

“我……啥？”我几乎难以想象赫尔穆特居然会找我借钱！要知道我们平时玩二十一点赫尔穆特是玩的最好的，有好几次我们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作弊。他从我们这里赢得钱不多，但是短时间之内他绝对不会缺钱啊！昨天他一共赢了我们五个马克，足够一个正常的学员半个月的开销了！德国士兵的一般工资也就是二十马克差不多一个月，还要看军衔才行。“你居然会缺钱？？？”

“你懂的，”赫尔穆特一脸期待的说道“现在手头有点紧嘛。”

看样子赫尔穆特的确搞上了那个捷克斯洛伐克女孩了，我无奈的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半马克。然后我明白过来敢情这家伙今天算计好了要在二十一点上赢一大堆钱然后晚上偷偷摸摸的去找他的捷克斯洛伐克妹子出去玩。不用说这肯定是违反条例的，事实上这么干的人不止他一个。但是本着有个度的原则，很少有人会彻夜不归。就算头天晚上‘狼人’没有来得及查寝，第二天你头晕呼呼的，腿脚都不利索，傻子都知道你干什么去了！‘狼人’肯定会把你练得**的，那就更爽了！！

看着赫尔穆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其实我们谁都不在乎会输钱给赫尔穆特，每次这家伙半夜偷偷摸摸的出去跟他的小相好幽会的时候都不会忘了我们。有的时候是两根猪肘，有的时候是一大瓶烈酒，反正输给他的钱有一半以上最后都回到了我们自己嘴里，最重要的是我们任何人都没办法以那么低的价钱弄到那么好的东西！“约会快乐！赛车手先生！！！”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宿舍发现气氛很严肃，果然‘狼人’教官和威廉教官都在我们宿舍里。我一时紧张心想该不会是我们玩二十一点赌博的事情被发现了吧？但是我看见桌子上空空如也。

“你去哪了？新兵阿尔弗雷德。”‘狼人’教官铁青着脸问道。

“我去检查一下还有没有热水。”我立刻立正大声说道“Herr Oberfeldwebel！！因为莱因哈特回来太晚了，可能要重新烧。”

“赫尔穆特去哪里了？”威廉教官也是一脸不爽的问道“你们都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难道作息条例新兵手册上面的都是摆设？”

我心想赫尔穆特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但是我随即大声说道我不知道赫尔穆特去哪了，有可能在串宿舍，有可能在上厕所。

‘狼人’停了几秒钟，他似乎很想很想爆发一下，但是他忍住了“明天开始你们单独训练，看在上帝的份上，莱因哈特，我希望你还有救。”